云心

【一八衍生】【佛端】鬼才（七）

凌端正式做为齐八上线了。

揭秘张大佛爷的算盘。

也是lo主最开始想好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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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六

张启山果不食言，第二天一早，凌端醒来，就看到桌子上摆放的新衣服和包袱行囊。

心情微妙的先穿戴整齐。

衣服和他平日里的锦缎袍子不同，麻布暗灰色压襟的内衫，配淡黑色的绑绳腰带，开襟白色外搭，更像几百年前的穿着，还有一顶黑帽子。

凌端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算命先生的样子。

张启山这是要拉他去演戏吗。

“咚咚”

管家算计好了时间敲开房门：“八爷，您备好了吧，佛爷吩咐我知会您，收拾好了就过去找他。”

“好的，知道了。”

凌端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将眼镜摘了，收在盒子里放与行囊内，拎着行囊去找张启山。

来到卧房，张启山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东隅的桌上摆放着清粥小菜，看着像是在等陵端一起用早膳。

凌端见了他，想起昨晚那个吻，面色有些拘束。

“佛爷，早，我来了。”

今天就要离开张府，他不介意客气一些。

张启山放下书看了他一眼，却不怎么客气：“你怎么没戴眼镜？”

“不为什么。”凌端答非所问，“我收好了，在包里。”

至少此时此刻，他想以自己的样子跟张启山告别。

张启山看着他故作冷淡实则隐隐不舍的神情，不再多问，率先走到桌旁坐了。

本来眼镜也只是因为陵端这张脸生的太好看，恐生事端才让他戴上的，现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戴就不戴吧。

张启山端起碗喝粥，偷偷瞄着陵端。

陵端正在往粥里加咸蛋黄。

在戴眼镜这件事上陵端倒是很听话，一直未曾摘过。张启山看着，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见到过不戴眼镜的他了。

貌如谪仙，像是“齐八”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齐八”本来就是不存在的。

怎么可以。

齐八是他张启山的。

捏着勺子的两指有些用力。

陵端喝了小半碗粥，终于忍不住看向张启山：“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自张启山来的压力。

“没什么。”这一眼让张启山停下了胡思乱想，恢复了理智。

“别是不舍得我吧。”陵端忍不住假设，像是在开玩笑。

希望张启山千万别发现这话里的期望与认真。

陵端很少跟他说笑，张启山并不生气，心情很好：“是你不舍得我。”

一句调侃，说的肯定。

陵端想喝口粥掩饰窘迫，手里的碗像是有千斤重，端不起来。

“可惜你今天必需得走。”张启山吃好了，擦了擦手，给了结论。

“养兵千日，捡你回来，就是为了今天。”

陵端也放下碗，不吃了。

他等着张启山的解释，说辞，吩咐。

顺便分心想了一下，一年零两个月，还没到千日的一半啊。

十七

陵端在荒郊野外晃悠了大半天，沾了些风尘，才按着张启山的指示去了齐家大宅。

敲开了门，一个戴着孝的小厮打量了他几眼，突然跪了下去：“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刚走了啊，您都没见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叫什么名字，是齐家什么人？”陵端走进宅子，看着梁上瓦下的白色缎子和灯笼。

“小的叫小满，是老爷留给少爷的使唤，现在少爷是老爷了，但凭老爷吩咐，小满绝无不从。

张启山做事周密，为了做戏做的逼真，竟然在他身边放完全不知情的人。

“其他人呢？”陵端已经走进了屋，放了包袱。

“回禀老爷，近年买卖不好做，本来人就没几个，都被您家先人遣散了——只留了我一个。”

“哦，”陵端笑了一下，“别老爷老爷的，咱家不是八门吗？以后喊我八爷。”

他虽然活了五百年，还是介意被叫老了。

毕竟连紫胤真人，都还是鹤发童颜呢。

“是，八爷。”小满伶俐的改口。

“小满，你从没见过我，怎知我是你的爷？”陵端有些好奇。

“您瞧您说的，八爷您戴着齐家的家传宝玉，小满再眼拙，也还是认得的。”小满有些不好意思。

陵端低头看了一眼，张启山给他戴上的时候，只说这玉佩上点了他的血下了咒，禁锢陵端不能随便隐身。

若真隐身了，不但张启山会马上知道，陵端的灵体也会立刻被吸进玉佩里。

这样每到朔日之前，陵端都必需去张府过夜。

“好啊张启山，竟然拿齐家的传家宝做禁锢，真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陵端忍不住念叨。

“八爷，您说什么呢？”小满悄声问。

“没事，”陵端说，“你带我去祭拜我爹吧。”

那个陵端见都没见过的，“齐八”的爹。

“九门的故事，想必你已经很熟了。”陵端走在廊上，想着早上和张启山的对话。

“嗯，副官有仔仔细细教给我。”陵端说。

张启山点头：“那你也肯定清楚了，八门的家主姓齐。”

“我清楚这是'齐八'名字的由来，却不知你要'齐八'做什么。”

“八门现任当家仙人独行，无妻无子，前几日上没了。九门互相扶持互相牵制，如今八门的盘口无人主事，又不能被其他几门分刮了去——所以你要以齐家独苗的身份，去接管八门。”

陵端上着香，檀香的味道让他心下平静，像是回到了天墉城。

“我接管八门？为什么？”

“为了今后八门，可以为我所用。”张启山微笑着，眼里有一丝危险。

陵端不再问。

看样子张启山剩下的计划，今天是不会说了。

“爹，儿子回来了。”

陵端对着牌位说。

比起张启山剩下的计划，当下他要关心的，是等明日消息传开后，来自其他几门的试探。

陵端上了张启山的船，且已经下不来了。


Tbc


最后一句话。

有把“船”改成“床”的一天。


我保证。


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