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

【一八】午夜商店街（一发完）

现代AU，东京背景，不喜勿喷。

片警儿张启山x摆算命摊儿齐八。

伪惊悚。

实在讨厌的话我可以删orz

还有请忽略国籍问题，暂且请当成平行世界里在日本的外国人也能当警察。



午夜商店街


“十条”是东京都北区的一个车站，因为周边没有集中住宅小区和高级公寓，只有一座座的小民宿，所以没有多少人口。平日里街上很少有人走动，只车站附近的商店街稍微热闹些。入夜后电车停止了运行，更是格外安静，等商店街的店铺也都关了，街上便连半个人影儿也无。

然而从三天前开始，每到入夜，在昏暗的商店街小巷里，都会亮起一盏油灯。

那是一个算命摊儿，一个折叠的桌子，上面铺着黄色的布，油灯就放在黄布上，一起摆着的，还有一个罗盘八卦，旁边立了个A4纸大小的牌子，写着“算命”。

摊子的主人坐在桌后的折叠凳子上，靠着墙壁。

他穿着一身中式长袍，布面精致像是有些年头了，脖子上挂一条围巾，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颜色。面容精致，戴一副复古圆眼镜，好整以暇的两手互相揣在一起，静静坐着，不知道是在等谁。

若是等客人，怎么也不会选这么个时间这么个地点——都没人路过，自然更不会有客人。

“咯棱咯棱。”

自行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还真的有人来了。

骑着白色自行车过来的是晚上巡夜的警察，每两个小时路过一次，今天是头一次。

“嘎吱——”

自行车在算命摊儿面前停住了。

算命先生镜片反着光，一边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很像猛兽吃人前抽抽鼻子嗅味道时的样子。

这是让他等到了。

要知道，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来巡逻的自行车都是顿也没顿的直接从他面前路过的。

“すみません、ここは商売できないので、早くお帰ってください。”（对不起，这里不许摆摊，请快点回家。）

来的人是个二三十岁左右的警察，身形高大肌肉发达，浓眉大眼的，表情却很严肃，像是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算命先生对他眨眨眼睛，突然笑了，虎牙在夜色下格外显眼，酒窝也煞是好看。

“日本人ではありませんか？日本語分かる？”（你不是日本人吗？能听懂日语吗？）

小警察为了让他听懂，换了简单的说法。

“我能听懂。”算命先生用中文回答。

“你是中国人？”小警察直接换上了中文，“你怎么知道我会说中文？”

“我是算命的。自然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算命先生说，“我叫齐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启山。”

张启山对鬼怪从来都不感兴趣，完全不知道，“在奇怪的时间地点里有陌生人问名字不要回答”这一条，在中国和日本，都是大忌。

“张启山，”齐八念一声，“你要不要算一卦？”

“不了，我是来劝你回家的，你没有执照，不能在这摆摊，不然要罚款的。”张启山义正严辞。

“别别别！”一提到钱齐八突然急了，伸出两只手就要搭上张启山肩膀求饶，却在碰触的刹那突然想起什么，赶快收回手板起脸，回到刚刚那个深不可测的样子。

“我不收你钱，你让我算一卦，我就回家。”

张启山平时是个特别按规矩办事的人，甚至有些死板，当下便要拒绝。

齐八透过镜片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好吧。”张启山心软了，“你算吧。算完回家。”

肯定是因为对方也是中国人才心软的，绝不是因为他长得很好看，表情也很萌。

张启山微微红了脸，庆幸大晚上的看不到。

“先生，你真是天生的一副好面相啊，真的是非富即贵，人间少有啊。”齐八突然变了语调，说出的话像念台词一样。

“嗯？我一个小警察，你别逗我开心了。”张启山也不生气。

“我对天发誓，一字不差。”

“就算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给你钱的。”张启山觉得好笑，便真的笑起来。

“我不收你的钱，只想送你这个八卦罗盘当礼物，你能收下吗？”算命先生指着桌上的罗盘。

“好好的我要你的罗盘干嘛用，再说我在巡逻，也不好带个罗盘回去。”张启山推拒。

“张启山。”齐八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听着却像是恳求。

张启山一个晃神，觉得似乎听某个人说过这句话很多遍。

那人叫的不是“张启山”，而是“佛爷”。

齐八眉头微簇，等着他的回答。

“好吧。”张启山终于说。

齐八呼出一口气来，咧开嘴安心的笑了笑。

哪里值得如此开心了？

张启山不解。

“这罗盘贵重有蹊跷，不能以赠送的方式转手，你自己来拿吧。”齐八抬手做个“请”的手势。

张启山想门道还挺多，伸手拿了。

“我得继续去巡逻了，你回家吧。”张启山说。

“嗯，好。”齐八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张启山没看到，骑上自行车，齐八走到他旁边。

“我走了。”张启山对他说完，就转过头看路。

“嗯。”齐八答应着，趁他看着前面，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背。

手却穿过了他的背。

张启山当然没感觉到，骑车走了。

齐八看看自己的手，又去看张启山背影。

一阵风吹过，商店街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那个八卦罗盘绑在张启山的自行车后座上，随着颠簸转动了两下。


END


估计这篇文不解释大家肯定都没看懂。

还有一个名字叫【物怪】

齐八的八卦罗盘因为齐八的一缕执念成了精怪，每到张启山转世长到佛爷和齐八相遇的年龄，便会变成齐八的样子，重新上演他俩相遇的那天，然后以罗盘的样子陪他终老。再等他的下一世。

是一个守护神一样的好妖怪呢。

大概等哪一世，佛八圆满了，那罗盘的执念，也许能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