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

【双北】无案说·就医

明侦第一季第八案，都是漂亮惹的祸背景

何副院x撒患者

有私设，无案件，张代表就是张代表。

这文肤浅的只看脸。

正文：

 

就医

一

何副院拿过鬼护士递来的资料，抬手示意对面的人请坐。

“撒……患者，28岁，职业剧团演员，想要咨询面部整容。”何副院扶了扶眼镜，抬起头来，“您这写的太笼统了，能具体说一下吗？”

“哦，好。”坐在对面的人笑了一下，“我姓撒，是mg剧团的喜剧演员，28岁，刚来这个城市一年半，不太熟，每天除了演戏就是练习，读剧本编故事，没事经常跟同事喝酒吃饭，周末去骑骑自行车游游泳……”

“您稍等一下，”何副院听着对方滔滔不绝似乎没打算停，不得不出声打断，“咱这是医美，整容咨询，不是相亲节目。您是对自己哪里觉得不满意，我们来聊一下，看看能不能锦上添花。”

“哦哦，是，是来咨询整容的，您看我需要怎么整？”撒患者对着他偏偏头摆个造型。

何副院腹诽这还真是个喜剧演员，莫不是在逗他，可惜顾客是上帝，不能摆脸色，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掏出口袋里的尺子左右比划了一下，量了些数据写在纸上。

撒患者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比划。

“怎么样？”见何副院收起了尺子，撒患者睁大眼睛问道，眼里装满好奇。

何副院将桌上的镜子拿过来，引导撒患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先说说您的需求，您是希望往那方面改变？”

“怎么整能变得更好看？”撒患者看着镜中的自己。

“能变好看的方向太多了，一般来说大家都是想微调自己不满意的地方。”

“我对自己的脸挺满意的。”撒患者照着镜子。

“那您干嘛来咨询整容啊？”何副院的耐心宣布耗尽。

“呃，团里发的你们医院的免费咨询卷，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需要整啥，有免费就来看看了。”撒患者说的很无辜。

何副院长气节，张代表想出的推广拉客计划。

换做是其他医生可能早就忽悠来咨询的人做个小微调或打个肉毒什么的，然而何副院太良心，脸是别人的，他没权利糟践。

“您要是没有想整的地方，我也不好给意见，或者等您想好了再来吧。”

“是因为免费咨询所以您就不愿意多说吗？那下次我可以付费来。”撒患者问。

好心当成驴肝肺，何副院怒了：“看您现在这样我真不好判断，你看您脸颊这两边有点肿，线条不明显，但看不出来是因为胖的还是基因遗传。不然你先减减肥，瘦个十几公斤的再来看。”

何副院完全是在胡诌，想把人打发了。

“好的，那等我瘦下来再来。谢谢大夫了。”

撒患者说完，恭恭敬敬欠了个身离开了。

何副院皱起眉头，这人是当真了吗？

二

按理说众多咨询的人，各式各样的何副院也没少见，却不知为何对撒患者念念不忘了。

幸好来医院咨询时有留下照片作为资料，何副院拿来研究。

一个人对自己有不满意的地方，想往某一个方向靠拢，医生可以给出建议更改，但像撒患者这样的，没有不满意也没有更改方向，真的很让何副院犯难。

五官端正，左右脸没有明显不均匀，牙齿整齐，普通双眼皮，颧骨没有过分突出，下颚也没有错位，甚至皮肤状态都很好；黑眼圈，肿眼泡没有；细纹，抬头纹，法令纹，都符合年龄。从病理方面分析，实在没有发挥的空间。

“副院，您还不走。”鸥清洁敲敲门。

“你先下班吧，我再忙一会。”何副院头也没抬。

“好吧，那我先走了，您辛苦啦。”

“嗯。”

何副院在照片上涂涂画画，不见满意，揉烂了换一张新的。

他是很辛苦，并且有点魔障了。

坚信撒患者会再来。

三

两个月后，撒患者确实又来了。

“这次我是专门挂的专家咨询挂号。”撒患者说。

何副院愣愣地看着他：“你瘦了。”

“是啊，你说的十几公斤。十一和十九都算十几斤，于是我折中瘦了十五公斤。”

“你看，下颚线条有了吧。”撒患者很得意。

“有了……”何副院看着自己的方案纸——他加了那么多班，现在这个方案对撒患者根本不适用。

“问题是我现在对自己的脸更满意了，所以真不知道该怎么整。”撒患者很真诚。

何副院也想诚实的承认，但又放不下自己整容专家的头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夫，没想到我让您这么费心，实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就这样坐着给您看，您不好判断啊。”

“嗯……你要给我演段戏吗……”何副院似乎有些摸到了撒患者的脑回路。

“在这哪儿行，但是可以请你看戏，”撒患者掏出一张票，“也多亏了您的建议，这个月我可以演男二了，您来看看吧，我们团演的喜剧，一定适合你——都没见您笑过。”

撒患者不容分说的将票塞给何副院：“到时候您好好看看我的脸，下次务必给我整容建议！”

四

“眼看要开场了，你在这干嘛呢？”

小白拍了一下撒患者。

“我……我看看他来没来。”撒患者扒着幕布的边儿。

“有免费的门票能不来吗？”小白说，“除非他是真嫌弃你这张脸。”

“去！你能说点好听的吗？”撒患者拍了一下他。

“你这是追人吗？这叫碰瓷儿，讹人。”小白夸张的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其实一点不疼。

“我也是听张代表的主意，他说他这个发小儿对同性异性都没兴趣，只对工作感兴趣，所以必须这样才能抓住他的眼球，从而抓住他的心。”

“……真是个怪人。”小白评价，“你也很奇怪，对着张简介照片，就说喜欢想追。”

“我有什么办法，除了自己的脸，就只对他的脸满意，可惜他都没像简介照片里那样笑过。”

“你去碰瓷儿，让他怎么笑得出来——”

“他来了！”撒患者打断小白的话，“加油演啊，别给我拖后腿！”

不等小白回答，撒患者摩拳擦掌准备去了。

小白作为男主，兢兢业业地做好了配角。

撒患者天生就是演戏的料子，表情丰富感情饱满，不跳不抢，和谐有趣。

演出圆满成功。

谢幕时看着台下何副院注视自己的眼神和跟照片上一样的微笑，撒患者觉得自己有戏。

五

第三次咨询，一样的专家。

“怎么样？”撒患者笑眯眯地问。

“我觉得你不用整，真的。”

何副院笑了笑，纠结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说了：“我觉得你很完美。”

“就在等您这句话了。”

撒患者直直的看进何副院的眼睛里，送上一个吻。

end